【少四/冷追】瓜瓞綿綿(中)(望月劫番外,生子)

※生子!生子!會生子!雖然本篇為望月劫番外,但是雷生子的,可以當作沒有這篇存在。反正生子的部份就是亂掰,沒有醫學根據,請大家別跟我認真。


3

 

追命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,而且病得不輕,最近食慾越來越差不說,竟然還對原本喜愛的食物犯噁心。

 

這日鐵手和無情從遠方查案歸來,路過市集時順手給追命帶上兩串糖葫蘆,本以為追命會如往常一樣,欣喜地一手一串交互吃,結果沒想到他們才剛將糖葫蘆遞到他跟前,他就臉色鐵青一個反胃,衝到外頭去將一早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。

 

鐵手趕忙跟上替他順背,見他吐狠了,心疼得要命,無情吩咐下人把那兩串糖葫蘆處理掉,瞥見聽到聲響的冷血匆忙跑出臥房,一臉不善地迎上道:「你是怎麼搞的?好好的人怎麼照顧得吐成這樣?」

 

冷血皺眉不語,姬瑤花剛巧與奴奴、楚離陌三人巡視完京城回府,聽見無情責怪冷血連忙上前緩頰:「你別怪冷血,追命一早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犯噁心了?」

 

追命好不容易止住了吐,支起上半身腳步有些不穩,冷血一把擠開鐵手,讓追命靠在自己懷裡,擔心之情溢於言表,卻礙於外人過多不好對追命過於親密,否則又要被投訴閃瞎單身狗眼。

 

「吃壞肚子了?」冷血關心問。

 

「哥哥!吃壞肚子也該是拉肚子吧?怎麼會是吐呢?」奴奴在一旁吐槽。

 

「話不能這麼說,腸胃出毛病也是有可能吐的呀!」楚離陌反駁。

 

「那是膳房的食物不新鮮了?」奴奴歪頭道,「不對呀,我今天還吃好飽的,沒問題啊!」

 

「還是被下毒了?」楚離陌驚呼。

 

追命翻翻白眼,兩個女人像麻雀一樣吱吱喳喳越扯越遠,吵得他腦袋嗡嗡犯疼,倚著冷血中氣不足地解釋:「沒吃壞肚子也沒被下毒,你們別瞎猜。」

 

「那你怎麼聞到糖葫蘆就犯噁心了?」鐵手問道,他從沒見追命這般模樣,就算他內傷犯了也不曾吐得這麼狼狽。

 

追命眼神瞅著腳尖,「不……不知道,我真沒怎麼樣。」

 

冷血眉頭又是一皺,追命方才答得篤定,彷彿早就知道己身狀況似的,他扶著追命臂膀的手突地收緊,「你這樣情形多久了?」

 

追命有些心虛,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眾人眼睛,「不、不久……」

 

「不久是多久?」無情覺得追命有些反常。

 

「崔略商,你看著我。」冷血語氣強硬,「多久了?」

 

追命吞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抬頭盯著冷血,見對方眉心皺出川字,眼神中的質問與擔憂多半是猜出了些什麼,他自知再也瞞不下去,猶豫半晌才小聲道:「兩、兩個月……」

 



4

 

「奇了、奇了!不該是這樣啊!」鄭太醫換著方式把追命的脈,一邊自言自語,眉頭皺得跟酸菜似的。

 

「鄭太醫,追命究竟是怎麼了?」見鄭太醫只是發出驚嘆,卻什麼也沒講,連平常穩重的神侯也耐不住性子了。

 

而在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口,當事人倒是一臉無關緊要,低著頭心虛咕噥道:「就說沒怎麼樣了嘛!」

 

鄭太醫把了半天,終於放手歎一口氣,問道:「……你有跟誰行過房事嗎?」

 

然而追命聽罷只是滿臉通紅,頭低得要埋進胸裡了,內心大喊鄭太醫你在眾人面前這樣問合適嗎!你不要臉我還要啊!鄭太醫也是老得成精的人,見追命這般眼觀鼻鼻觀心,眾人眼神又古怪地飄向冷血,立馬心領神會。

 

「呵呵,如此倒是要恭喜冷血了。」

 

眾人一愣,恭什麼喜啊?

 

「鄭太醫,莫非……?」神侯聞言知意,雙眼發亮。

 

伸手捋捋髭鬚,鄭太醫慎重點頭,「是喜脈,而且約莫兩個月了。」

 

追命一聽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,其他人則是下巴開得都快掉到地上了,冷血被這突來的消息打得發懵,但喜當爹的心情瞬間佔據他所有心思。

 

他、他要當爹了?

 

「不是吧鄭太醫!我可是男人啊!怎麼可能……怎麼可能懷孕啊!」追命嚇都嚇傻了,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幾乎要衝上前揪著鄭太醫衣領,要不是冷血攔住他,他都想把褲子脫了給鄭太醫驗驗真偽。

 

他也不是沒想過懷孕的可能性,可又覺得自己是男人不可能妊娠,所以就認定是自己太過操勞導致食慾不振、身體虛弱,就怕冷血他們擔心所以都瞞著不講,本想著休息就沒事了,結果這一瞞就瞞了兩個月,症狀沒減輕反而越發嚴重。

 

「老朽也覺得不可思議,但千真萬確是喜脈。你近來可容易肚子餓但又食慾不佳,聞到某些食物會噁心想吐,且比往常更容易疲倦嗜睡?」

 

「……」追命語噎,臉更黑了,鄭太醫説的症狀他每條都有,尤其那吃了又吐的簡直折煞死他了!

 

「懷孕初期害喜是正常的,我再幫你抓幾副安胎的藥……」

 

「難怪你聞到糖葫蘆都想吐,那對懷孕的人來說太甜膩了!」鐵手了然道。

 

「世叔,我聽說懷孕初期不宜妄動,追命的工作就由我們幾個分攤吧!」無情自動自發地配好了工作。

 

「大嫂,你可真正是我的大嫂了!」奴奴伸手想要摸追命的肚子,被冷血一掌拍開,一臉「誰准你摸了」的表情。

 

「追命要生小寶寶了,不知道是男是女呢?」楚離陌勾著姬瑤花的手,兩個人討論得好歡快。

 

「等等等等一下!」追命打住了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,「難道沒有人覺得我一個男人懷孕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對嗎?」

 

「不會啊,反正你都能從人變成母狼了……」楚離陌補刀,「母狼懷孕,有什麼不對嗎?」在場諸位包含鄭太醫都是少數知道追命化為狼族的人,可當初追命重傷初癒時,鄭太醫曾替他把脈過,當時的體質與現在體質有了些差異,興許從人到狼族的變化是循序漸進的。

 

眾人一副「你就接受事實吧」的豁達臉,以及各種喜當乾爹乾媽的興奮臉,讓追命簡直要給他們良好的適應力跪了,他翻翻白眼,「不是母狼不母狼的問題好嗎?我……我……」問題在口中打轉,卻遲遲說不出口。

 

「你什麼你?」

 

「不是母狼的問題,那是什麼問題?」

 

「你不想有這個孩子嗎?」

 

「大嫂,這可是你跟我大哥的寶寶啊!」

 

眾人你一句我一句,被逼問的追命惱羞成怒哇啦哇啦大叫,「吵死了!你們都給我出去、出去!」

 

將一幫人趕出去後,臥室裡瞬間空了不少,剩下即將當爹的冷血,以及相對穩重的鄭太醫與神侯,只是後者雖然沉著,但那雙眼泛著精光,追命不知怎地覺得世叔眼神充滿著「終於能抱孫子」的新鮮感。

 

「好了,有什麼問題這麼難以啟齒的?」鄭太醫身為醫者多年,看過無數患者,追命方才的態度顯然不僅僅只是嫌眾人吵鬧那麼簡單。

 

追命鼓著腮幫子,一張臉漲得通紅,踟躕許久還是說不出口,神侯方道:「追命,男人妊娠實屬罕見,你有什麼疑問直說便是。」

 

冷血的手擱在追命肩上,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,給他渡點安心。

 

「首、首先,我……我沒女人的東西,和、和冷血也都是用……用那處,你既然說有了孩子,那孩子是在哪裡呢?」追命羞臊不已,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,「如……如果孩子是……是在那裡……那我以後是不是就、就不能……不能上茅廁了?」

 

如此簡單粗暴的問題。

 

「這……」鄭太醫恍然大悟,一副「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」的表情。

 

冷血也聽出了追命的擔憂,的確他與追命的成結只有那個洞可用,若是真的孩子落在那處生長……十個月啊!那追命不憋死了?

 

只是他們腦門一急智商全下了線,忘了追命都這般作息正常的過了兩個月,要是孩子真在那處,不也早被放掉了?

 

鄭太醫雖然能從脈象上得知病患的身體狀況,卻沒辦法回答追命的疑惑,他又不能透視人體,古有華佗持刀具切割人體,用以治中藥所不能醫治的內外傷,但鄭太醫學的是純正中醫,並未接觸那治傷得先造傷的道門。

 

「這活還不簡單,我分出一絲內力探視他全身經脈,便可知孩子落於何處了。」神侯還以為是什麼難題,結果不難解決嘛!

 

世叔的智商還在,真是可喜可賀。

 

待探視完畢,神侯收功平穩內力,指出追命的體質確是異於常人,身為男人卻轉化為母狼之後,他身體內竟自行變通,化出一處與女人子宮相當的宮室,開口連著腸道,位在丹田下方,孩子便是落於其中,一下一下微弱而規律的心跳,蘊含著生命的堅韌。

 

一聽孩子安然無恙且不會影響正常作息,追命鬆一口氣,整個人虛脫靠在冷血懷裡,手掌不自覺撫上丹田下方,仍是有些不可思議道:「我真的是懷孕了啊……」

 

畢竟是新手爹娘,鄭太醫告誡二人應當注意的事項,更千叮嚀萬囑咐,在胎兒未穩之前嚴禁房事,讓追命又是一頓臉紅。神侯則是果斷讓追命暫時停下一切公務好好養胎,他才不會說他想抱孫想得緊呢!

 

知趣的兩位長輩交待完雙雙離開臥室帶上門,餘下的時間就讓追命與冷血二人好好面對面一下。

 

「臭冷血,你不是説我不會懷孕的嗎?這下好了,都兩個月了!都是你的錯啦!」追命轉身握拳就往冷血身上掄,也不是真的跟他置氣,就是想找個人發洩一下,沒想到那夜在破廟開的玩笑一語成讖,敢情是他們在莊嚴之地做些大不敬的事情,所以被佛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。

 

「我是説應該……好了好了!是我的錯,小心寶寶。」擔心追命鬧騰動了胎氣,冷血一把將他抱滿懷,頭顱湊上他頸窩,順勢吸了一大口愛人身上的味道,彷彿這樣就能嗅到孩子的氣息。

 

追命被緊緊箍著無法動彈,掙扎了幾下之後便放棄任冷血抱著,冷血的懷抱令他好生安心,即使是男兒身初次妊娠,他卻覺得有冷血在,一切都不會有問題。

 

真是栽了、栽了!

 

追命嘆了口氣回抱冷血,雙手在他背後輕輕摩挲,無奈卻又有些寵溺道:「你說,寶寶會是男的,還是女的?」抬起頭望著冷血,烏黑的眼珠澄澈透亮,「會是像你呢,還是像我?」

 

冷血真是愛死追命的隨遇而安了。


神候走到一半才突然想到,他有說他探到的心跳聲是兩個嗎?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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