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少四/冷追/微all追】望月劫 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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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 

奴奴最後替他張羅一件粗布男裝,追命將就換上,總比那件鮮艷女裝要好得太多。

 

「妳不會也把我身上東西給一併扔了吧?」突然想到自己的盤纏都在那被扔了的衣服上,還有最重要的平亂訣……追命有些頭皮發麻。

 

奴奴指了指追命身後,後者聽罷轉頭,床頭邊有個布包,打開一看,先前放在身上的東西一樣不減,迅速將平亂訣收進懷中,追命才鬆了一口氣。

 

算了下盤纏,追命估計還能買兩匹馬,原本他一個人的腳程根本不需要馬,可奴奴即使是狼毒發作就威力無窮的狼族,她好說歹說是個女子,估摸她應該跟不上自己的速度。

 

問奴奴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捎上的,快快整理一下,奴奴搖頭表示沒有,細問後才知道這個茅草屋並非她居住的地方,只是奴奴拖著追命路上隨便找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好替他療傷,難怪簡陋得可憐……

 

等一下,她剛剛說拖?

 

「姑奶奶啊,妳居然把一個傷患拖在地上前進啊!」追命真要給她跪下磕頭了。

 

奴奴嘟著一張小嘴,為自己抱屈:「誰讓你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長那樣重,我一個人哪搬得動啊!」

 

追命頓時一副「妳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」的天塌臉,他、他真的很重嗎?追命內心默想,那下次跟冷血巡街的時候,少吃一串糖葫蘆好了……

 

****

 

追命帶著奴奴回到神侯府時,已經是八月十七正午時分。

 

躍下馬並將之牽給門衛,追命迫不期待走入正廳,只見諸葛先生和無情、鐵手不知道正在商討什麼事情,臉色相當嚴肅,聽到腳步聲往門口一看,見三人圓睜著眼直盯他瞧,追命揮手瀟灑道:「對不住啊,中秋那日我有事耽誤了,來不及捎個口信,不知道團圓酒還有沒有留我的份兒啊?」

 

語畢拍了拍肚子,不過才兩天沒喝酒,他的饞蟲又犯了。

 

「你真的沒事?」無情上下打量一身粗布的追命,師兄弟中他心思最為縝密,追命那衣服根本不合身,看起來是勉強湊合著穿的。

 

「我可是神侯府四大名捕的追命欸!就算有事,也會沒事!」明白無情的敏銳,追命揚起下巴,早準備好一貫的自吹自擂。

 

「你是個守約之人,如若無法回來也定會先捎信告知,我們都以為你路上遇了什麼危險,不然怎麼會連個消息都沒有。」鐵手一臉擔憂道,追命聽畢吐了吐舌頭,他這個二師兄為人木訥、頗富胸襟,待他這個師弟自是極暖的。

 

「沒、沒有啦……」追命心虛一笑,他是真的遇上危險,還差點葛屁了,不過都已經化險為夷,就不說出來讓大家白擔心了。

 

「還知道要喝團圓酒?說吧,因為什麼事耽擱了?她嗎?」諸葛正我無奈道,指指追命身後的人,在追命一踏入廳內、無情和鐵手注意力都還集中在追命身上時,他就已發現跟在追命身後寸步不離、緊拽著追命衣角的女孩兒。

 

「喔、對啊,我說出來你們可別吃驚啊!中秋那天我回程時在一個小村落歇腳,恰好聽到那村落附近的搆月山有狼族的消息,我循線便找到了她。」追命燦爛一笑,「她叫奴奴,不但是個狼族,還是冷血的妹妹呢!」語畢推了推身後的奴奴,可奴奴竟拽著他衣角,對諸葛正我及無情、鐵手都露出警戒的眼神。

 

「喂,作啥一直拉我衣服啊,他們又不會吃了你!」追命回拽了幾下都甩不開奴奴的手,也只好任她攢住不放,他揚揚眉,這可奇怪了,明明在茅草屋時她對他也沒這麼生疏,怎麼一來到神侯府頓時就跟個小兔子一樣怕生了?

 

「狼族?」諸葛正我眸色流轉,銳眼盯著奴奴,「你說她是狼族,還是冷血的妹妹?」

 

無情亦半信半疑,「狼族不是只剩下冷血一人了麼?追命,你怎能確定她是冷血的妹妹?」

 

「呃……」追命一噎,他總不能說之所以確信她定是狼族,是因為他遇上狼毒發作的奴奴,然後還差點被咬死了吧?

 

奴奴受不住諸葛正我的視線又往追命身後藏躲,接著掐了追命一把腰肉,「你騙我、你騙我!哥哥不在這裡!」

 

「啊呀!疼疼疼啊!妳怎麼知道他不在?妳是狗啊?」追命唉叫一聲拍開她的手,委屈地揉揉被掐疼的腰間肉,這才想到正廳左右沒瞧見冷血的人影,遂又開口問在場三人:「冷血呢?怎沒看到他人啊?」

 

「中秋當晚你沒依約回來,我們候了一晚,隔日冷血便往你出任務的方向去尋人了,你們定是走不同路所以錯過,我先去捎信告訴他一聲吧。」鐵手語畢便往門外離去,經過追命時,還拍拍他的肩膀,小聲說一句「沒事就好」。

 

聽到冷血原來是去找自己,「我還以為他丟下我自己去巡街了呢!」追命嘴上雖發著牢騷,內心不知為何甜滋滋的,繼而對鐵手報以燦爛一笑,沒想奴奴見狀又掐了追命一把,追命怪叫一聲,對奴奴不滿道:「我的姑奶奶啊,我是哪裡得罪妳了!」

 

「掐你個水性楊花!」奴奴嘟起的嘴都能掛條臘肉了。

 

「妳說什麼啊……」追命皺起眉,這奴奴老把他當女人看是怎麼回事?又是女裝、又是水性楊花,沒想到他追三爺風流倜儻,居然有被誤認為女人的一天……

 

「追命,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。」無情不動聲色打住他們旁若無人的一來一往。

 

知道無情不是那麼好呼攏,追命摸摸鼻子道:「就是……她……她說她是狼族,然後說我身上有她哥哥的味道,我見她無依無靠,就把她一起帶回來了。」追命內心說服自己,這樣解釋也不算是說謊。

 

「你就這樣把人帶回來了?你難道不怕她是……騙你的?」無情見奴奴一直緊捱著追命不放,內心不由得有些不快,說話忍不住直截了點。

 

追命還沒開口,奴奴便已先反駁:「奴奴才沒有騙人!」氣氛頓時劍拔弩張,被夾在奴奴和無情中間的追命一個頭兩個大。

 

「好了好了,你們也別爭了,待冷血回來,自然就能知道奴奴是不是他的妹妹。」三人談話時諸葛正我一直保持沉默,他擅於察言觀色,除了從奴奴的表現中看出她對陌生環境相當不安外,更讓諸葛正我不解的是,奴奴一直粘著追命不肯放,卻對他們幾個人露出野獸般警惕的眼神,與他剛撿到冷血的時候如出一轍。

 

狼族天性警戒心重,他當初接近冷血耗了一番功夫不說,冷血親近追命也是費了追命幾年的死纏爛打,同他們完全陌生的奴奴,又怎麼會那麼黏追命一個外人?再者依追命所述,奴奴靠近他是因為他身上有冷血的味道,這就更說不通,他們與冷血相處幾多年,沒道理只有追命身上的冷血味道令她感到親近。

 

各種矛盾推論在諸葛正我心中互相衝擊,並隱隱覺得奴奴的出現似乎不是一個巧合,可眼下他又沒有足夠可供推論的證據,一切只能等冷血回來再做打算。

 

諸葛正我打定主意命人去清一間廂房出來,好給自稱是冷血妹妹的奴奴歇息,依他估計冷血約莫傍晚才會回府,這段等待期間,他還能問問追命以釐清些頭緒,沒想到他才剛要開口發落,冷血已經大步一跨走入正廳,鐵手跟在他身後一同步入,看來他信還沒捎出,冷血早匆匆趕回府了。

 

奴奴雖然背對門口,在冷血一踏入前像是感覺到什麼,頭一仰,立馬放開追命的衣角沒作多想,轉身便精準撲到冷血身上,甜甜喚了聲:「哥哥!」

 

「奴奴?」冷血終年積雪不化的冰山臉上終於有些表情,看著奴奴的眼神柔和了些,可還來不及展現哥哥的溫柔,他鼻子微微一動,抬起頭望向追命的眼神有些古怪。

 

追命甫感覺身後黏皮糖消失,轉身便見奴奴撲在冷血懷裡,轉頭對著無情挑眉一臉得意道:「看吧,她果然是冷血的妹妹!」卻沒發現冷血盯著他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
 

諸葛正我沒有漏看冷血的樣子,「冷血,怎麼了?」

 

「你這麼看著我作甚?」追命歪頭,少條筋的他完全沒察覺氣氛越發凝重,連撲在冷血懷中的奴奴也不敢吭聲,靜靜地什麼都不做。

 

追命眼珠滴溜溜轉了幾轉,像是理解到什麼,「喔~我懂了!你想感謝我,可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對吧?這個還不簡單,你只要像我這樣……」他扯開嘴燦爛一笑,秀出他閃瞎人眼的大白牙,走到冷血跟前,頑皮地伸出手推了推他的嘴角,「跟我說一聲『謝謝你幫我找到妹妹』就可以了!」

 

冷血輕推開奴奴,抓住追命的雙手反覆嗅聞,追命不明究理想抽回,可冷血手勁箍得他生疼,他又因內傷關係上半身本就沒什麼力,只能任他恣意拉著,這麼一個動作搞得他尷尬叢生,尤其那噴在他掌心的熱度,撓得他身心都癢癢的。

 

「呵呵呵呵、好癢……」雙手被抓著動不得,追命身體就像是條蟲一般被惹得東扭西扭,「你到底在做什麼啊?」

 

「你怎麼……會有母狼的氣味?」

 

「什麼母狼?你說奴奴嗎……她這一回府就粘著我不放,當然有……」

 

「我是說你,不是奴奴。」

 

「嗄?」追命張大嘴,不太明白冷血的意思,他左右嗅了自己身上,「我身上哪有什麼母狼的氣味?」

 

「……你什麼時候變成狼族了?」

「呵呵呵呵,你在說什麼呀,我哪可能變成什麼……狼族……?」追命咧嘴一笑,還想著冷血哪時候這麼風趣,知道開玩笑了,可在定睛看冷血的臉上完整寫著「誰跟你開玩笑」時,追命張了張嘴,笑不出來了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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